辛弃疾《摸鱼儿》(更能消几番风雨)算不算爱国的词
辛弃疾的《摸鱼儿》:
淳熙已亥,自湖北漕移湖南,同官王正之置酒小山亭,为赋。
更能消几番风雨?匆匆春又归去。惜春长怕花开早,何况落红无数。春且住,见说道,天涯芳草无归路。怨春不语。算只有殷勤,画檐蛛网,尽日惹飞絮。
长门事,准拟佳期又误,蛾眉曾有人妒。千金纵买相如赋,脉脉此情谁诉?君莫舞,君不见,玉环飞燕皆尘土!闲愁最苦。休去倚危栏,斜阳正在,烟柳断肠处。
词的上阕,作者在借景抒情过程中所运用的主要修辞方法是设问和比拟。
下阕咏怀,托古喻今,以美人来比喻君子,借美人的失宠来哀伤壮士的怀才不遇。
望飞来、半空鸥鹭,须臾动地鼙鼓。截江组练驱山去,鏖战未收貔虎。朝又暮。悄惯得、吴儿不怕蛟龙怒。风波平步。看红旆惊飞,跳鱼直上,蹙踏浪花舞。凭谁问,万里长鲸吞吐,人间儿戏千弩。滔天力倦知何事,白马素车东去。堪恨处,人道是、属镂怨愤终千古。功名自误。漫教得陶朱,五湖西子,一舸弄烟雨。
淳熙元年(1174)春,叶衡(字梦??),被任命为右丞相,辛弃疾也因叶衡的推荐,当了仓部郎官。这一年的秋天,他在钱塘江观潮,写了这首词赠给叶衡。
上片着力描绘钱塘江秋潮雄伟壮观的景象,从侧面表达了词人对祖国壮丽山河的热爱。首四句写潮来时惊天动地的气势,先写天空飞鸟,继写江面波涛。鼙鼓,战鼓;组练,军队;貔虎,传说中一种凶猛的野兽,后来多用以比喻凶猛的勇士。开头四句大意说,他正看着半空翱翔的鸥鹭,刹那间便听到如擂动战鼓般轰鸣的波涛声,只见那汹涌的潮水如千军万马,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,如激战中奔驰的貔虎似的大队勇士势不可挡。这四句写得有声有色,使读者如闻其声,如见其形,颇有身临其境的感觉。
潮水上涨,如此骇人,似乎无人可以驾驭。然而,对江上的渔民来说,却又因为司空见惯,不把它当回事儿。“朝又暮”以下便写这些“弄潮儿”嬉戏于潮水中的动人情景。“悄惯得”犹言“习以为常”;吴儿,泛指钱塘江畔的青年渔民;旆,旗帜。蹙,踩踏。《武林旧事·观潮》记载:“吴儿善泅者数百,皆披发文身,手持十幅大彩旗,争先鼓勇,溯迎而上,出没于鲸波万仞中,腾身百变,而旗略不沾湿,以此夸能。”辛弃疾所写的正是这种场面,旁观者惊心动魄,这些勇士们却自由自在,在潮水中踏着浪花欢腾舞蹈,红旗飞扬,人象鱼儿在波涛中跳跃出没,极为精彩壮观。上片写闻名遐迩的钱塘江上潮的情景,曲尽其妙,充分歌颂了大自然的“美”和“力”,同时又讴歌了与大自然搏斗的人,表现了对勇敢的蔑视狂风巨浪的“人”的赞赏,既赋物以言情。
仅看上片,词的意境已经够开阔了,但稼轩不仅是伟大的词人,而且是伟大的爱国主义者。因此,本词的艺术境界也远不止此,面对“万里长鲸吞吐”般浩大的潮水,词人思绪万千,他想起后梁钱武肃王命令数百名弓弩手用箭射潮头,企图阻止潮水前进,情同玩笑,所以说“人间儿戏千弩”,其结果便是“滔天力倦知何事,白马素车东去。”这两句说,那滔滔的潮水尽力流泻并不懂得什么事,它依旧象白马驾着素车向东方奔去。“白马素车”,典出枚乘《七发》:“其少进也,浩浩皑皑,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。”是说白浪滔天的样子。“堪恨处”以下叙述传说中白马素车在潮头之上的伍子胥的遭遇。“人道是、属镂怨愤终千古。”吴王不但不采纳伍子胥的意见,而且赐他“属镂”剑自杀,当然是遗恨千古。辛弃疾在这里实际上是以伍子胥自喻,他想到自己光复中原的建议不被朝廷采纳,而且由此引来了恶意的攻击,受到贬谪,无法为国家建功立业,所以下句说“功名自误”。
“漫教得陶朱,五湖西子,一舸弄烟雨。”说的是吴王不听伍子胥的建议亡国以后的事。“漫教得”,空教得,有“白白便宜了”的意思;“五湖”,或指太湖,或指太湖附近的湖泊;陶朱,范蠡;西子,西施。陶朱公范蠡帮助越王勾践灭吴后,便携带西施乘小舟隐遁于“五湖”之中。辛弃疾忆起历史上吴、越之争,联想到眼前国家前途命运不堪设想,所以结尾意境极沉郁,与本词开头的雄大气魄对应来看,就可以看他无时无地不在惦念国事,观潮,看“吴儿”戏水,本来兴高采烈,但触景伤情,他仍然无法摆脱惆怅、郁闷。
本词或写景,或用典,无不生动自然。由观潮想到令人痛心的历史往事,想到自己的处境和国家的命运,词人时时刻刻想着国家,他的爱国思想也就常常在他的作品中很自然地表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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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词先写惜春的情绪,后又用美人遭嫉而失意的典故,抒发对时局的忧虑以及受小人阻挠的抑郁。“更能消”句,为下面“惜春”作好铺垫。“春且住”喝住,“怨春不语”,将“怨春”意表述得极富层次感。下阕开头“长门事”承“怨春”而咏宫怨。“君莫舞”以下用宠姬失幸,死无葬身之地的史实,警告朝廷奸佞。“闲愁最苦”北上恢复之望遥远。“斜阳”句则叹惋南宋朝廷国事将危。通篇采用比兴象征和以古喻今的艺术手法,曲折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,昭示出词人复杂的心理活动,回肠荡气、沉郁顿挫。 所以算爱国的词。
算吧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