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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篇 苏东坡以妾换马,是真事儿吗? 苏轼以妾换马逼死妇人,这究竟发生了什么?

2024-05-23m.verywind.com
苏轼之侍妾换马是否真有其事?~

 然而,这个“春娘换马”的典故到底出自何处呢?原来在明末冯梦龙编的《情史类略》,附卷十三“情憾类”朝云条下:
  
  坡公又有婢名春娘。公谪黄州,临行,有蒋运使者饯公。公命春娘劝酒。蒋问:“春娘去否?”公曰:“欲还母家。”蒋曰:“我以白马易春娘可乎?”公诺之。蒋为诗曰:“不惜霜毛雨雪蹄,等闲分付赎蛾眉。虽无金勒嘶明月,却有佳人捧玉卮。”公答诗曰:“春娘此去太匆匆,不敢啼叹懊恨中。只为山行多险阻,故将红粉换追风。”
  
  春娘敛衽而前曰:“妾闻景公斩厩吏,而晏子谏之;夫子厩焚而不问马,皆贵人贱畜也。学士以人换马,则贵畜□矣!”遂口占一绝辞谢,曰:“为人莫作妇人身,百年苦乐由他人。今日始知人贱畜,此生苟活怨谁嗔。”下阶触槐而死。公甚惜之。
  
  冯梦龙又是从哪儿抄来的呢?找到明朝人钟惺编的《名媛诗归》中有这条记载。钟惺(1574-1624)和苏轼(1037-1101)年代相差几百年,不知道钟惺是如何在这么多年后突然发现这件逸事的?
  
  而且,从原文记载来看,即使这件事是真的,春娘也只是苏轼的婢女,并非他的姬妾。当时奴婢本来就是主人的私人财产,最多能说明苏轼对奴婢人格的不尊重,根本谈不上他对女人薄幸!但我们却发现,现在很多人在引用这个故事的时候,把婢女换成了姬妾,这是什么出于目的?
  
  最大的问题是,这件事没有可信度。

说的是苏轼在被贬去黄州之前,他的好友想要用马换他的妾室春娘,苏轼就欣然同意了。但不想这个春娘是个烈性女子,她不愿意成为货物被转手他人,于是就一头撞死在苏轼面前。这个故事出自明朝小说家冯梦龙,历史上没有正史记录,但各朝各代的文人官员都有狎妓的习惯,也有将妾室将让他人之事,所以苏轼以妾换马,逼死妾室之事,就被古人深信不已。
以妾换马众所周知,苏轼是宋代的大文学家,他也在朝为官,他本人也以风流才子自居。在宋代那个以文人为尊的朝代,苏轼的才华很快就让他名动京城。可惜苏轼的仕途,不像他的诗词那样,总是得到世人的赞赏,他的为官之路也是一波三折。曾经因为卷入乌台诗案,差点就掉了脑袋,之后只能自请出京,在各地任职。当然大才子就是大才子,走到哪都有红颜知己,毕竟人家才华搁那摆着,于是苏轼身边不乏有才又有貌的莺莺燕燕相伴。
在苏轼去黄州任职之前,他一个蒋姓好友给他送行,两人推杯换盏之后,苏轼让小妾春娘出来助兴。估计这个春娘是个才艺双绝的女子,结果一顿饭下来,蒋姓好友居然看上了春娘。于是他向苏轼讨要春娘,他也不白要苏轼的一个小妾,他愿意用白马换春娘,苏轼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。为此他还特意写诗一首,送给春娘。“春娘此去太匆匆,不敢啼叹懊恨中,只为山行更险阻,故将红颜换追风”。
烈女春娘苏轼的诗句中说得很明白,就是因为赴任之路崎岖难走,这白马可比红颜有用,于是才会将春娘转让他人。不知道苏轼心中到底怎么想的,是不想春娘跟他一起受苦,还是真的担心山路难行,总之在春娘眼中,她对苏轼的深情,可能还抵不过一匹白马有用。于是春娘也写下一首诗词,怼得苏轼也是颜面尽失。“为人莫做妇人身,百年苦乐由他人,今日始知人贱畜,此生苟活怨谁嗔”。说完人家就一头撞在门上,香消玉殒了。
不管苏轼以妾换马,逼死小妾的事情是否真实,但从历史上很多朝代文人墨客,将身边妾室转让他人来看,跟春娘的那首诗倒也吻合。古代女子地位低,更何况是毫无保障的妾室,想要得到男主人的倾心相待,估计比登天还难,要是被主人送人或是转卖,也只能叹一声命运不济。

苏东坡的确“有妾数人”,有资料说他先后有妾七人,但是没有见到有拿妾换马的记载。野史中,也只说他用“婢”换马。当年,奴婢都是花钱买来的,是家庭财产的一部分。即便苏东坡真的用婢换马,也无可厚非。我们不能用今天的经济意识和道德标准去衡量一千年前的古人。 明末詹詹外史冯梦龙(1574-1646)编的《情史类略》附卷十三“情憾类”《朝云》条下,除了介绍苏东坡侍妾王朝云的身世之外(原文详后),还附有一段文字,记载苏东坡曾经用婢女换马的故事: 坡公又有婢名春娘。公谪黄州,临行,有蒋运使者饯公。公命春娘劝酒。蒋问:“春娘去否?”公曰:“欲还母家。”蒋曰:“我以白马易春娘可乎?”公诺之。蒋为诗曰:“不惜霜毛雨雪蹄,等闲分付赎蛾眉。虽无金勒嘶明月,却有佳人捧玉卮。”公答诗曰:“春娘此去太匆匆,不敢啼叹懊恨中。只为山行多险阻,故将红粉换追风。” 春娘敛衽而前曰:“妾闻景公斩厩吏,而晏子谏之;夫子厩焚而不问马,皆贵人贱畜也。学士以人换马,则贵畜贱人矣!”遂口占一绝辞谢,曰:“为人莫作妇人身,百年苦乐由他人。今日始知人贱畜,此生苟活怨谁嗔。”下阶触槐而死。公甚惜之。 这里用了两个“典”,一个是“景公斩厩吏,而晏子谏之”。典故出在《晏子春秋》中,原文这里就不引了,只说故事大概:齐景公把自己最为心爱的一匹马交给一位圉人(圉音yǔ宇,指养马的人,也就是上文说的“厩吏”)饲养,不料马却得病死了,齐景公大怒,要杀这个圉人,而且不是杀头,是让刽子手用刀活活肢解。刽子手拿刀正要动手,晏婴问齐景公:“尧舜当年肢解犯人,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下刀的呢?”景公听了一惊,知道尧舜当年并没有肢解犯人的例子,就下令停止肢解,把圉人交给狱吏去处置。晏婴又对景公说:“狱吏不知道圉人犯了什么罪,我先一一列举,再把圉人交给狱吏,好吗?”景公点头同意。于是晏婴对圉人说:“你有三条死罪:你把君主的马养死了,这是第一条死罪;你养死的是君主最心爱的马,这是第二条死罪;你让我们的君主因为一匹马要杀掉一个人,老百姓听到了,必然怨恨君主,诸侯听到了,必定轻视我国。你养死了马,使得百姓积怨、邻国侵凌,这是你的第三条死罪。现在要把你交给狱吏去处置。”景公听了这话,急忙说:“把他放掉吧!免得伤害我的仁德。”——看起来,齐景公是个明白人,所以一点就透;如果遇到的是个糊涂蛋,恐怕晏子再能说会道,也点不透他,那个无辜的圉人,还是非死不可。 另一个典故是“夫子厩焚而不问马”,语出《论语》:“厩焚。子退朝,曰:‘伤人乎?’不问马。”意思就是说:孔夫子去上朝的时候,家里的马厩着火了。孔夫子退朝以后问:“烧伤人了么?”却没有问马。意思是说孔子重人而不重马。不过也有不同见解。一种说法是:孔子是在上朝的时候家里的马厩着火的。这时候马厩里已经没有马,所以他不问。但是也不排斥他家里不止一匹马。另一种说法是:“不问马”的“不”,是“后”的意思。不是不问,而是“后问”。——这个说法,比较勉强。 据《苏轼年谱》:元丰二年己未(1079),苏轼四十四岁,知徐州。三月,以苏轼知湖州,赴任前先到南京看望苏辙,为留半月,四月到任。七月以“谤讪新政”的罪名被捕入京,十二月,责授黄州团练副使。 “以妾换马”这个故事如果是真的,时间应该是元丰二年末或元丰三年初,地点则应该在他的任所湖州。当然也可能在开封。因为苏轼七月份被捕以后,入狱一百多天,早已经不是“湖州太守”了,他的家属,有可能随同或赶到京师打点料理。何况苏轼被贬黄州,是由御史台派人押送而去的,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回湖州。他走得十分匆忙,他自己的家属,还是后来由苏辙给他送去的呢! 冯梦龙一生编写辑录了许多通俗故事,但大都“均有所本”,也就是都有根据或至少有创作素材。 冯梦龙说“苏东坡以妾换马”,所根据的是明朝人钟惺(1574-1624)编的《名媛诗归》,其中就有这条记载,文字完全一样。《名媛诗归》是钟惺编纂的一部女性诗歌总集(也有人怀疑不是钟惺所编),流传很广。钟惺和冯梦龙同年,却早于冯梦龙二十多年就死了。由于我所见到的《情史类略》和《名媛诗归》都是现代翻印本,而序言中又没写年月,不知孰早孰晚,因此,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抄谁的。再说,他们俩人都是1574年出生,距离苏轼(1037-1101)的年代已经五百多年了,不知道冯梦龙和钟惺根据的是什么,是在什么情况下“偶然”发现这个故事的。 有学者为此查阅了颜中其编注的宋元明清有关苏轼的笔记一千多条,没有发现这条记载;翻了很多苏轼的传记,也没有发现这条记载;看了很多关于苏轼的论文,尤其是写他家庭姬妾和歌姬的诗词文章,也没有这条记载。唯独钟惺的《名媛诗归》“前无古人”地突然冒出这样一条记载来,因此判定为“不可信”。 我也认为此事的可信度很小。 第一,假设这事情是真的,大概也只能以“无可厚非”作结论。因为文章中说得很清楚,春娘是一个“婢女”的身份。在封建社会中,“奴婢”是主人“财产”的一部分,既可以买卖、赠送,交换也就在“情理之中”,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。丫头大了,其出路不外乎:一,“择个小子配了”;二,送给或卖给某个人做小妾。遇到善良的主人,也有不收“身价银子”让父母“领”回去“自行择配”的。不过往往有被父母再卖一次的可能,下场竟还不如主子择配或送人更好的。在这次事件中,苏轼的诗说得很清楚:“春娘此去太匆匆,不敢啼叹懊恨中。只为山行多险阻,故将红粉换追风。”也就是说,他拿春娘换马,有两个原因:其一,是他面临贬官,匆匆上路,没有时间给春娘选择更好的人家了;其二,是他要从开封或湖州到黄州(在湖北,州治在黄冈县,今黄州市)去,道路崎岖(山行多险阻),不得已,才用红粉(丫环)换追风(马)的。这样做,用当时那个社会的道德标准来衡量,也不是什么过份的作为。许多被贬的官员,临上路之前,把丫头或卖了或送掉,都是很平常的事情。 第二,这件事情居然受到了后人的指责,关键是很多人在引用这个故事的时候,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,竟把春娘“婢女”的身份,说成是苏轼的“姬妾”了。 咱们再来一次假设:假设春娘果然是苏轼的“姬妾”,苏东坡把“姬妾”送人,就应该受到指责么? 指责苏东坡的人,大概不知道封建社会的“姬妾”,是什么地位,是什么身份。 咱们不妨学一学王安石的“解字法”。从字面分析,“婢”是“卑贱的女人”;“妾”呢,是“站立着的女人”,也就是说,她虽然有和主子“同床”的福份儿,却没有和主子“同坐”的福份儿,特别是有夫人或客人在座的时候。所以“妾”的正名叫做“侍妾”,她的任务,就是伺候、服侍主子的(当然也有“借腹生子”的另外一种任务),地位依然卑下。“姬”呢,范围可就广了。古代“姬”、“伎”、“妓”相通,有别于“婢”和“妾”的,是她们必须“身怀一伎”,至少应该会歌舞弹唱。“妾”是“上炕老妈儿”,这大概不用怀疑。“婢”是不是和主子上床,只能看主子的喜恶而定。主子好色,丫头也漂亮,主子提出性要求,丫头是无权拒绝的。同是宋代人的潘金莲,就是因为拒绝主子的性要求而被强迫嫁给武大郎的。“姬”的身份比较复杂,但总是离不开“歌舞姬”、“家妓”这个范畴。她们不但要“伺候”主子,许多历史书上,都有拿“舞姬”、“家妓”待客的记载。因此,“虞姬”很可能是受到专宠的舞姬,而“赵姬”就是被主子送人的舞姬了。 为什么宋代的官员府中蓄有家妓?这可能和宋代的官员不许嫖妓有关。因为宋代的官员嫖妓女要受到严惩,所以凡是明智的官员,大都不敢以身试法,而是自己买几个能歌善舞的漂亮女子来做“歌舞姬”,用来自娱,也可以用来“待客”。这就是官员们私蓄“家妓”的由来。 家妓的地位,明显比“侍妾”低,甚至比“婢女”还低,因为婢女和侍妾都不能用来“待客”,而家妓却可以。 指责苏东坡把“侍妾”送人的人,大概都不知道“侍妾”在宋代的地位。何况春娘分明不是侍妾,也不是家妓,而只是一个丫头。但是苏东坡被贬黄州,蒋运使来给他饯行,苏东坡命春娘劝酒,这个春娘的身份,却似乎比丫头略高一些。如果仅仅是“送酒”而不是“劝酒”,丫头的身份就明确了。 第三,这个因来“饯行”而偶然看中春娘,表示愿意用自己的马来交换这个丫头的蒋运使是个什么人,也是许多人所关心的问题之一。“运使”,可能是“盐运使”,也可能是“转运使”,反正都是“肥差”,是有钱的人。苏东坡把自己的丫头,或自己所喜欢的丫头交给了这个人,而不是把丫头卖到堂子妓院里去,按说春娘应该道谢,不应该这样大闹的。这个蒋运使不但富有,而且能即席赋诗:“不惜霜毛雨雪蹄(大概是匹白马或蹄子是白色的马),等闲分付赎蛾眉。虽无金勒嘶明月,却有佳人捧玉卮(用她斟酒,依旧是丫环的身份)。”从诗句看,也算落笔不俗。 但是这个“蒋运使”究竟是个什么人?却居然没人知道。既然能和苏东坡交往,人家来送行,苏东坡还设宴招待,关系也非比一般。有关苏东坡的资料如此丰富,总应该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吧? 于是就有人去考证,这个蒋运使究竟是谁。按理说,苏东坡在离开湖州或京师之前,家里出了这样一件人命案子,而有关苏东坡的记载又如此之多,总应该有片言只语的记录吧?但是考证苏轼在去黄州前后有过交往的人,有苏辙、文逸民、陈季常、王箴、李常、郭遘、古耕道、潘彦明、马正卿、徐君猷、安节、庞安常、米芾、杨世昌、李台卿、徐德占、李委、巢谷、参寥、崔闲、杨寀、张梦得、王巩、王齐愈、王齐万等等(恕不一一介绍他们的身份来历),独独没有一个姓蒋的。真不知道这个没有名字的蒋运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! 有人怀疑这个蒋运使,可能就是宜兴人蒋之奇。这个蒋之奇,和苏轼是同科进士,还是变法新党的中坚,却是一个小人。据《宋史》记载,欧阳修对他有恩,他却诬陷欧阳修扒灰,蒋自己倒因此被贬官,更为士人所不齿。如果真是这个人,春娘不愿意随他去,可以解释为春娘有性格,不愿意给这样的人做丫环。不过这样解释,就未免太高抬春娘而太贬低苏东坡了。欧阳修是苏轼的恩师,是苏轼一生敬重的人,苏轼对他的遭遇十分关切和同情,对蒋之奇的为人也十分了解。蒋之奇害过苏轼的恩师欧阳修,又是新党,被关了一百多天刚刚出狱的苏轼,立刻又要被贬黄州,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物推杯换盏,做出以人换马的勾当来呢? 第四,平心而论,春娘跟随蒋运使去他府上当丫头,应该说比她被打发回家去要强得多。凡是当丫头的,家里必然贫穷。晴雯被撵回家去的处境,连想喝口茶都没有,就是明证。既然是丫头,买卖或交换就有“身价”,用马交换,这马不过是一种交换的媒介而已,相当于若干两银子。春娘觉得自己“人不如畜”,只是一种借口。因为在任何一种社会制度下,特别是在被贬、被捕以后,“人不如畜”的境遇,实在太多太多了。作为一个丫头,春娘是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。 我经过二十三年劳改,对于“人不如畜”的观念,最有体会。在劳改队里,耕作运输,常常有用到马的时候。用马之前,队长往往要谆谆嘱咐:“用马要当心点儿。像你们这样儿的,死个十口八口的我都能交代;要是死了一匹马,我可没法儿向上面交代。”——这不分明说,在队长和他“上面”的眼睛里,一个甚至十个八个犯人,都不如一匹马值钱么?要知道,在劳改队里,那可真是藏龙卧虎,什么大作家、大艺术家甚至副部级的官员都有哇! 那么,是什么原因促使春娘大闹,甚至不惜以命抗争呢?据许多人的分析,惟一的可能,就是春娘跟苏东坡上过床。春娘是从“感情”出发,觉得自己被遗弃了,所以她接受不了。“春娘换马”的故事,忽然从“婢女换马”变成了“侍妾换马”,其根源大概就在这个地方。 第五,故事本身就漏洞百出,难于自圆其说。 一,他是因为“乌台诗案”(另文详细介绍)被贬到黄州的,判词为:“黜置方州,以励风俗;往服宽典,勿忘自新。”也就是说,是要他去那里深刻反省改过自新的。苏轼去黄州,是朝廷“令御史台差人转押前去”,虽然还有一个“黄州团练副使”的官衔,其实身份如同犯人,已经没有人身自由了。而且十有八九可能直接从京城押送到黄州,不可能让他先到湖州处理家务之后再从容前去。连他自己的妻儿都还是后来才由弟弟苏辙送过去的。他被“划为右派”而没有被处死,完全是沾了赵匡胤当年定下“不杀士大夫”这一条“祖制”的光了。他宣布被贬以后,他的政敌一直没有放过他,他的一举一动,朝廷都了如指掌,人们为了自保,都躲着他呢,哪里有一个大胆的蒋运使,居然敢于来给他送行,还提议用马交换春娘,而且出了人命案子以后,居然没人知道,怎么可能呢? 二,把故事中的春娘写得太好了。这分明不是一个丫头,而是一个性格刚强的小姐。她不仅能够引经据典用来责备苏轼,还口占一绝,以明心志,接着就“触槐而亡”。这样的水平,相当于今天的大学生,甚至一个文科大学生都不一定知道她所引用的那两个典。古代才女很多,但至少出身于小姐,或者是妓女,不可能是丫头。并不是大文豪身边的女人都知书,其实古代女子识字的比例一直很小。苏轼的第一个妻子王弗受过良好教育,但是他的第二个妻子王闰之就不识字。侍妾王朝云跟随苏轼多年,到后来方才粗通文字。你想啊,苏轼的妻子尚且不识字呢,怎么可能先去教这个小婢女? 在这样的时间、环境之下,出这样一个故事,可信么? 三,对于钟惺编的《名媛诗归》,《四库总目提要》的评价是:“其间真伪杂出,尤足炫惑后学。”可见可信度是不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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