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帮忙翻译顾炎武的《日知录》中《文须有益于天下》,《著书之难》,《文人之多》这三则呢? 《日知录》三则的译文
《日知录》三则翻译
作者: 加入日期:10-07-21
文须有益于天下
文章不能在天地之间断绝,是因为它可以阐明道理、记述政事、体察百姓困苦、乐于称道别人的善行啊。像这样,有益于天下,有益于将来。多一篇,就多一篇的好处啊。如果涉及那些怪异、斗狠、悖乱、鬼神之事,写无从查考的话,抄袭别人的观点,作奉承谄媚的文字,像这样,对自己有害,对别人无益,多一篇,就多一篇的祸害啊。
著书之难
子书除《孟子》《荀子》以外,像《老子》《庄子》《管子》《商君书》《申子》《韩非子》,都自成一家之言。至于《吕氏春秋》《淮南子》,则不能自成体系了,所以选取诸子的言论,汇集成书,这是子书的一大变化啊。今人的作品,(观点)一一都出于自己之手,必然不是很多,大抵是像《吕氏春秋》《淮南子》之类(汇编而成)的。若一定是古人未触及的,后代不可缺少的,然后才著述,也许才能流传下来吧?宋朝人的著作如司马光的《资治通鉴》、马端临的《文献通考》,都是用一生精力完成的,才成为后世不可或缺的书。然而这些书中小的差错和遗漏,还是不能避免。像后人的书,越多错漏就越多,(著述)越快就越不能流传。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他们把写书看得太容易,而急于追求声名的缘故啊。
文人之多
唐、宋以后,文人何其多啊!固然有不懂经学,不通古今,而自以为是文人的啊。韩愈《符读书城南》有诗句说:“文章谁说不贵重,解说经义是根本。雨水横流无根源,早晨满地夕已尽。为人不通古与今,如同马牛披衣襟。行事立身陷不义,何能希望多名誉。”而宋朝的刘挚训诫子孙,常说:“读书人应当以器量见识为先,一旦有了‘文人’的称号,这个人就没有值得称赏的地方了。”如此来看以“文人”身分在世上出名,哪里值得称道呢!这就是扬雄所说的“拾取我的文辞而不研究我的义理”啊。黄庭坚说:“几十年来,先生君子只是用文章提拔奖掖后学,所以华而不实。”本朝嘉靖年间以来,也有这样的风气。而陆深记载的刘健告诫庶吉士们的话,李梦阳对此大为不平。
《宋史》说,欧阳修与学人晤谈,不曾涉及文章,只是谈吏政,认为文章只能滋润身心,政事可以惠及百姓。
文须有益于天下
文章不能在天地之间断绝,是因为它可以阐明道理、记述政事、体察百姓困苦、乐于称道别人的善行啊。像这样,有益于天下,有益于将来。多一篇,就多一篇的好处啊。如果涉及那些怪异、斗狠、悖乱、鬼神之事,写无从查考的话,抄袭别人的观点,作奉承谄媚的文字,像这样,对自己有害,对别人无益,多一篇,就多一篇的祸害啊。
著书之难
子书除《孟子》《荀子》以外,像《老子》《庄子》《管子》《商君书》《申子》《韩非子》,都自成一家之言。至于《吕氏春秋》《淮南子》,则不能自成体系了,所以选取诸子的言论,汇集成书,这是子书的一大变化啊。今人的作品,(观点)一一都出于自己之手,必然不是很多,大抵是像《吕氏春秋》《淮南子》之类(汇编而成)的。若一定是古人未触及的,后代不可缺少的,然后才著述,也许才能流传下来吧?宋朝人的著作如司马光的《资治通鉴》、马端临的《文献通考》,都是用一生精力完成的,才成为后世不可或缺的书。然而这些书中小的差错和遗漏,还是不能避免。像后人的书,越多错漏就越多,(著述)越快就越不能流传。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他们把写书看得太容易,而急于追求声名的缘故啊。
文人之多
唐、宋以后,文人何其多啊!固然有不懂经学,不通古今,而自以为是文人的啊。韩愈《符读书城南》有诗句说:“文章谁说不贵重,解说经义是根本。雨水横流无根源,早晨满地夕已尽。为人不通古与今,如同马牛披衣襟。行事立身陷不义,何能希望多名誉。”而宋朝的刘挚训诫子孙,常说:“读书人应当以器量见识为先,一旦有了‘文人’的称号,这个人就没有值得称赏的地方了。”如此来看以“文人”身分在世上出名,哪里值得称道呢!这就是扬雄所说的“拾取我的文辞而不研究我的义理”啊。黄庭坚说:“几十年来,先生君子只是用文章提拔奖掖后学,所以华而不实。”本朝嘉靖年间以来,也有这样的风气。而陆深记载的刘健告诫庶吉士们的话,李梦阳对此大为不平。
《宋史》说,欧阳修与学人晤谈,不曾涉及文章,只是谈吏政,认为文章只能滋润身心,政事可以惠及百姓。
文章不可以和天地隔绝,要阐明道理,要记录国家大事,要体察民间隐情,要宣扬人的善良,只有这样,文章才能对天下有益,对未来有益,多写一篇就有多一篇的好处。如果净说些妖魔鬼怪的事,毫无根据的话,鹦鹉学舌,污蔑攻击他人,这样只能害人害己,多一篇,就多一篇祸害。
子书自《孟》、《荀》之外,如《老》、《庄》、《管》、《商》、《申》、《韩》,皆自成一家言。至《吕氏春秋》、《淮南子》,则不能自成,故取诸子之言,汇而为书。此子书之一变也。今人书集,尽出其手,必不能多,大抵如《吕览》、《淮南》之类耳。其必古人之所未及就、后世之所不可无,而后为之,庶乎其传也与?!
宋人书,如司马温公《资治通鉴》、马贵与《文献通考》,皆以一生精力成之,遂为后世不可无之书;而其中小有舛(chuǎn喘)漏,尚亦不免。若后人之书,愈多而愈舛漏,愈速而愈不传:所以然者,其视成书太易,而急于求名故也。
子类的书,除了《孟子》、《荀子》之外,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、《管子》、《商书》、《申子》(申不害)、《韩非子》,都能自成一家之言。到了《吕氏春秋》、《淮南子》, 就不行了,都是沿用了诸子的观点和事实,汇编成书。这是子书的一大变化。他们的书籍,都是从前人的书本中翻出的,所以一定不会很多,大概只有《吕氏春秋》、《淮南子》之类了。他们在书中讲了古人没讲到,而后人又不可不看的东西,这样写出来,才勉强传到后世的吧?
宋朝的书,如司马光的《资治通鉴》、马贵与的《文献通考》,都是用一生精力才写成的,终于成了后代不可或缺的书;所以其中小有舛漏,也还难免。像后人写的书,越多舛漏越多,越快越不传:所以这样,是他们把写书看得太容易了,想急于求名的原因啊。
唐宋以下,何文人之我也?固有不识经术,不通古今,而自命为文人者矣!韩文公《符读书城南》诗曰:‘文章岂不贵,经训乃菑畲,潢潦无根源,朝满夕已除。人不通古今,马牛而襟裾,行身陷不义,况望多名誉。’而宋刘挚之训子孙,每曰:士当以器识为先,一号为文人,无足观矣!然则以文人名于世,焉足重哉?此扬子云所谓‘摭我华而不食我实’者也。
唐宋以后,哪个文人像我?本来就有那些“不识经术,不通古今,而自命为文人者”。韩愈的《符读书城南》说到::‘文章岂不贵,经训乃菑畲,潢潦无根源,朝满夕已除。人不通古今,马牛而襟裾,行身陷不义,况望多名誉。’宋代刘挚每当教训他的子孙时说:人要以学识为重,名声为虚!是啊,只靠“文人”的名声立世,怎么能让人敬重呢?这就是杨雄所说的“只摘我的花而不吃我的果”的人。
中间诗句未译,拟可看懂。